第6章 丽人世界:紫叶飞扬

        一般而言,我不太关心北京女友王枚生意上的事,更不会过问她公司员工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北京,偶尔也到王枚公司看看,我个人感觉是,虽然王枚所在写字楼可能是北京最好的办公场地,雇员可能在北京中外企业中也是最优秀的,但与香港、日本、美国、欧洲的雇员比较起来,客观讲,无论是职业水平还是综合素质,还是要逊色些,当然,主要说公司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形象倒很难说差到哪里去,从一定意义上讲,就写字楼女孩,好象北京女孩子和日本女孩子更漂亮些,可能是我个人的观感和偏爱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的房地产通过参股,扩大了投资规模和品牌度,负责公司的老总也算是风云人物,王枚其他领域也有相当得力的人打点,王枚自己则在一个办公楼成立一家投资和咨询管理公司,主要进行项目方面的规划和论证,投资和管理,经营比较虚但是实际的资金控制者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点王枚与我做法一样,尽量让自己退到第二线,这样,她可以有回旋的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学同学王建军负责她下属一个管理实业的公司。与王枚的公司分楼层,但在一个写字楼办公。(背景参考:《商场情场:女记者:黎萍》女友宋矜就在王建军公司工作。王枚所在的投资咨询公司十几个人,按王枚说法,都是各公司选拔出来的精英和可靠的人才。而建军所在公司有八十多人,分属好几处工作。每次聚会,建军都笑著抱怨王枚给他套了枷锁,使他忙得团团转,而王枚则轻松了许多。王枚总会笑著说:“谁叫你是我老公的大哥呢,你不帮我谁帮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弄得建军没脾气,最后总是黎萍笑著说:“枚枚,你把我老公累死了,我让你赔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家也就笑笑了之,但私下我也曾建议王枚,应该给建军更多的空闲时间,王枚告诉我:“我给他用人权啊,他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助手,甚么事都要自己做才放心我说甚么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就随意聊聊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学校毕业到王枚公司,就一直做企划文案工作,因为不负具体责任,加上王建军的关照,工作倒也还算轻松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想让宋矜专门呆在家里不上班了,但宋矜不愿意,确实,守在林露那个空荡荡的别墅,一个人真没意思,上班反而更有趣些,当然,除了建军,所有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矜与我的关系,与王枚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绝不希望公司的人知道这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公司就十几人,都是铁杆心腹,他们当然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建军公司除了极个别高层管理人员,其他人一概不知我与王枚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王枚公司确实太枯燥,可能人少,办公场所太宽敞,虽然比我的所有办公室显得稍稍热闹些但也是几乎看不见人,我去王枚公司,如果没事的话,还是喜欢去建军那里,毕竟是哥们说话更随便,而且热闹些,更主要的是建军曾开玩笑说公司许多男孩子追宋矜,我要不看紧小心被别人夺走了,我当然知道是玩笑话,但即使这样,我去王枚公司看看的话,还是愿意去建军那里,也算是顺便看看宋矜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公司制度很严格,我也不希望我去破坏公司的制度,建军整天开会讨论事情,我每次去看他也都是事先问好抽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在她公司另给我配的秘书算是兼职,我在北京期间负责处理些我与公司相关和日程方面的事情,我不在北京,王枚也安排她做别的事情,所以每次到王枚公司,我多数也就呆在王枚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王枚公司的人多数都知道我与王枚的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,谈事一般倒也不回避。

        六月的一天,我到北京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和偶尔在小薇公司帮忙的西子让我到北京参加一个活动,那时小薇和王枚已经不怎么主动打电话让我到北京,她们知道我有时间自然会安排到北京去呆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肯定是西子鼓捣小薇给我打电话要我到北京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比较文静内向,即使常打电话不会表现得太迫切,而西子则开朗得多,想甚么说甚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那时我经常来往香港和深圳之间,林露则不怎么到北京聚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子和宋矜天生就合不来,加上宋矜是后来加入的,所以宋矜总是低调处理我们的来往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,那时我内心还真希望谁退出局,当然不是王枚和小薇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小薇和西子在机场接我时,我也不多问王枚和宋矜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始,谁要我到北京来,谁就到机场接我,其他女友也不多参与我们的安排,好在一般在北京我会更多的时间呆在王枚别墅,所以她也不会在意我别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可能身份关系吧,始终没有同意我给她买别墅的事,她一直住在亚运村的一所公寓里,而平时如果不是因为我来北京,她则住在电视台分配的一个两居室。西子住在一个三居室,虽然偶尔西子有些不服气宋矜住在林露的别墅,但确实那是林露的房产,而并不是我给宋矜买的,她也不好明确表示不满。(背景参考《家庭生活》因为要提到紫悦,我不得不稍稍对北京生活中些许的变化简单说明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小薇寓所,我去里间打电话,小薇倚靠在门口静静地看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子给王枚打电话,她拨通后笑著说:“枚枚,他安全到了,让我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子迟疑了一下接著说:“他还让你告诉宋矜一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为甚么,好象都与宋矜不太近乎,是不是宋矜真的太靓丽了,谁也不愿把自己比下去?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干吗呢,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笑著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呀,与小薇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子嘻嘻笑著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房间?不会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吃惊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子哧哧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笑骂一声过来接过电话,对王枚说:“枚枚,你听西子瞎说。他正与美国通电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笑著说:“我说小薇是怎么了,回家就迫不及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甚么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想。好吧,晚上一起吃饭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时再联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吃饭前,小薇问要不要叫王枚和宋矜,我想这算甚么,摇摇头,说:“不用了,明天我正好要去枚枚公司谈些事,干脆明天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子欣喜地耶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餐后,回到小薇寓所,西子有些局促不安,小薇看看西子那坐立不安的神态,笑著说:“西子,别那么沉不住气。我今天身体不方便,而且晚上要去台里做节目,很晚,我就不回来了,我与他谈完我们的事我也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子脸一红,但马上欢天喜地地起身说:“我去北辰买点东西,你给他说说活动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子离开,房间一时静默,小薇笑笑走到我身边,亲吻我一下,道:“我今天确实身体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亲亲她,将小薇搂到怀里,看著小薇大大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一笑:“可是西子天天缠著让我打电话让你回北京,其实活动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顿顿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让我舒服地躺靠在沙发上,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,柔声细语地说著近期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玩弄著我衣领的扣子,偶尔抚摸我的脸颊,我其实更喜欢这种安静的温馨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我到王枚的办公室,刚进办公室,王枚就高兴地拥到我怀里,深深亲吻我一会儿,秘书小姐敲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坐下,秘书给我端茶倒水,然后笑著说:“王总从早上一来就一直等著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秘书出去后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与王枚谈起业务上的一些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呆了一个多小时,我笑著起身:“我去看看建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笑著埋怨:“呆这么一会儿就想著看她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她说的宋矜,道:“中午叫上建军一块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拿起电话,问问建军忙不忙,建军听说我到了,高兴地让我去他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建军聊了一会儿,很快时间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建军看看时间,笑道:“中午休息了,到办公室看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他带我去看看宋矜,我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似乎无意地几个办公室看看,来到宋矜的办公室,十几人的办公桌空著,只有一个皮肤白白,眼睛亮亮的女孩子正整理桌上的东西,见我们进来,女孩子慌忙起身,笑道:“王总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同时微笑著向我点点头。我不认识,也只好笑著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家都休息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点点头,微微一笑:“去用餐了。您有事吗,王总?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摆摆手:“没事,随便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与王枚在一层大厅会面,三人向常去的写字楼酒家走去,穿过其他几个快餐厅,猛见宋矜还有三个女孩两个男孩子说笑聊天,面前摆著餐盒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,在那几十人的快餐厅,就宋矜最显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正说笑,猛看见了我,脸腾地红了一下,其他几个人也看见了王枚和王建军,纷纷笑著点头问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低下头吃饭,不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也不好与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微微一笑,用几乎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眼睛别乱看,晚上就能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看王枚,轻轻一笑,道:“建军,你们写字楼真是美女如云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笑道:“最美的在你旁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解嘲似地笑道:“说谁啊,在那边吃饭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望望我,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笑间,到酒家坐下,一般都由王枚点菜,我爱吃甚么王枚最有发言权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忙著点菜,我与建军闲聊。

        因餐后我还约好了一个美国朋友在王枚公司写字楼的酒吧见面,所以我们匆促吃了些饭菜,我到西餐厅等美国公司杰克的一个朋友戴维斯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西餐厅的酒吧坐下,看见对面桌上坐著一个女孩子,面前摆著一碟小点心,旁边是一杯咖啡,真象吃药一样慢慢咽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与王枚年纪相仿,齐肩的短发,文静的样子,黑色衣裙,洁白宽领的衬衣,脖子上戴著一条细细的项链,手腕上戴著一块劳力士金表,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叉放在桌下,见我看著她痛苦地用餐,她对我微微一笑,又低头慢慢咽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另一张桌上,是三个女孩子在聊天吃西餐,说实话,北京的办公楼女孩子真的很漂亮,虽然谈不上个个很美,但面对她们,一个男人如果不关注欣赏反而不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倒确实只是欣赏,没有兴致交谈或接触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我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吧,对面女孩子们倒也注意到我,互相窃窃私语然后互相打闹说笑,我觉得我有些让她们感到象刘姥姥进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张桌上一个女孩子笑盈盈地走到我桌边,笑著说:“你好,怎么没见过,刚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望望周围,确实向我打招呼,我笑著点点头,说:“可以这样说吧,怎么,所有人你都认识?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哧哧笑著,向我伸出手:“我叫莎莎,可以坐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握握莎莎柔柔的手,笑道:“大卫。请坐,不过我等会有个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卫?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笑眯眯地坐下,对面用餐的女孩子用餐巾轻轻擦擦嘴,感兴趣地注视著我和莎莎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向同桌的另外两个女孩抛了个眼神,然后道:“我和晓云和丽娜打赌,我猜你肯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,你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写字楼的女孩子也是那样有趣的,我倒觉得在这里上班也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猜你肯定是第一天上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看著我,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想,笑道:“也对,也不对。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气质不一样,我们天天跟老外打交道,很容易分辨的,至于为甚么说你第一天上班嘛,嘻嘻,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微微一笑,细看莎莎,与多数白领丽人一样,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,但更多的是气质上而不是形象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哪个公司工作?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告诉她王枚的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吃惊地看著我,然后笑了:“噢,就是那个漂漂亮亮女孩做老板的公司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倒引起我兴趣,我问莎莎:“你知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整个写字楼虽然人很多,但每天总见著也知道谁是谁,所有女孩子们都知道啦,那家公司女孩子们最漂亮的。你们好象是一家合资公司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,应该算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戴维斯先生夸张地叫著过来,我忙起身,两人握手,戴维斯看看莎莎,我笑著说:“这位是莎莎小姐,戴维斯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向戴维斯点点头,笑道:“不打扰你们,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两天,王枚因一家美国公司的委托业务想让我去公司听听我意见,我从小薇寓所告别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的车接我到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西子缠绵不舍,好容易才答应让我走,当我到王枚公司时,正好又是中午休息,上班的男男女女四处聚著,用餐说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准备上电梯,碰到了那天吃西餐象吃药的女孩子,我们对视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笑著说:“你好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站立才发现女孩子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二,我笑著向她点点头,女孩子道:“刚上班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”

        上下来往人太多,我说:“休息?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点点头,还想说什么,电梯门开,女孩子笑笑,我向她道别上了电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与王枚讨论了她的问题,建军来叫一块用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问王枚:“平时你在哪儿用餐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想想:“还真没准,看想吃甚么吧去哪个餐厅,怎么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到快餐厅甚么的去吃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偶尔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自然地替我穿外衣,同时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建军斜靠在沙发上,笑道:“枚枚太扎眼,出去大家都关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听建军胡说,总觉得碰到公司员工一块吃饭不知说甚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说著猛想起甚么,看看我“是不是想去她吃饭的那里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,我还真没想到宋矜,笑道:“想甚么呢,随便问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撇撇嘴,看看建军,道:“建军,我们今天去跟你部下一块用餐好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看看我,偷偷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著王枚道:“枚枚,我可没别的意思,不要赌气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看我一眼,忽然温柔一笑,柔声道:“我没赌气,换换口味也好,算我刚才甚么也没说,行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搂搂我腰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进入大厅,我才发现真的是错误,几十号人都几乎望我们三人,搞得我很不自在,好在很快坐下,服务员过来让我们点餐,我才稍稍自然些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坐定了,我才环顾四周,没见到宋矜,说实话我还稍稍塔实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发誓下次再不按自己意思办还是老实听王枚安排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我左顾右盼,我也不知道想寻找甚么,隐约间我其实明白我想看看电梯口碰到的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几个女孩嘻嘻哈哈低声说笑著过来,是莎莎与她的同事,我装作没看见的正视建军,与他闲聊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显然看见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嘻嘻笑著过来:“哟,大卫先生,你也来这里用餐啊,真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吃惊地看著莎莎,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好介绍莎莎和王枚、建军彼此认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微笑点点头,算是礼貌问候,建军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王枚和建军是重量级的人,他们许多下属也在大厅用餐,他们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言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笑著准备离开,同时笑著说:“大卫先生,看来我昨天走眼了,老板请吃饭,嘻嘻。回头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一时有些冷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建军打破沉默,笑道:“大卫,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子,没听说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将前几天的邂逅告诉了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听罢,知道我是解释给她听的,她其实并不在乎我那些事,只是毕竟她下属有些在一起用餐,有些是知道我与王枚关系的,我与别的女孩子说话,多少让王枚脸面上有些挂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笑笑,尽量轻松地说:“你可注意啊,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都是单身的,而且比例严重失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你别看这些女孩子个个花枝招展,可要找一个如意的男友很不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是许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标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淡淡一笑,看著建军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枚枚,你拿我开玩笑,你还是看紧你的大卫吧,再来几次,我看该有女孩子从你这里抢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爱抢不抢,真要那么容易转手,我看也看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枚枚,你们有完没完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说,我们说话声音都很低,王枚和建军一笑,这事就算过去了,确实,王枚不用放在心上,因为她本身就是这里最耀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事情并没有过去,我抬头看见了我其实期盼看到但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,那个用餐象吃药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正抬头看我们这边,两人眼睛对视,女孩子樱然一笑,坐我旁边的王枚自然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吃了一口饭,随意地问:“又一个认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抬头看看我和王枚,扭头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明白了王枚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好边吃饭边笑著尽量随便地说了认识的过程。

        建军吃惊地看著我,道:“就那天一会儿,有那么多故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道:“建军遗憾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甚么故事也没有,大家一起办公楼呆著,算是搞好邻里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建军道:“为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你还是省省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看著我,道:“我现在请你到公司来,你肯定特愿意来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看王枚,说实话,还真的比呆在别墅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只能笑笑,算是把王枚的话当作开玩笑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那种淡淡的向往之情很让人回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再没说白天的事情,但我想她是留心了,因为她再不请我到公司去,有任何事她宁可在家里与我商量说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呆了几天,我回香港了,写字楼发生的事,几个女孩子的形象也渐渐淡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那是生活中太短而无意义的一种瞬间感受,要应付的其他事情和女孩子已经够我伤神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年十月,王枚公司召开临时股东会议,涉及到公司的几个重要投资项目,王枚希望我到北京参加会议。

        会议在王枚公司的大办公室举行,由于涉及几家其他公司的利益,所以会议开得很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会议开了两天半,到第三天中午吃饭前才就几个最后关键问题共同达成一致。

        餐后,我在王枚办公室休息间休息了一会儿,王枚忙于与外地来的几个股东讨论细节,我休息后出门到一楼咖啡厅坐著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命里注定,一个女孩子急急从身边走过准备上电梯,在等待电梯的那一会儿,她扭头环顾四周,我们正好目光相遇,她略吃惊地看著我,我的心也几乎要蹦出来,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迟疑了一下,走过来到我身边坐下,笑道:“好久没见。出差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点点头,确实算出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甚么,看见她丰满的乳胸和修长的大腿突然一阵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连续两天的会议总算结束,心情放松,而我在王枚休息间又休息过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出奇地想抚摸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静默了几秒,我问:“换个地方坐坐?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看看我,注视了我一会儿,拿出手机向公司解释要晚点回去,然后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都没多说话,径直出门我领著来到建国饭店,那里公司长期有包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子默默跟著我,进到房间,门自动关上,女孩子勉强笑笑,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脱下外衣,从沙发后面双手轻轻搂住她胸脯,女孩子身体颤栗了一下,我绕过沙发走到前面,坐到她身边,将她正面搂向我,当我低头女孩凑上了她软软的嘴唇——也不知两人搂在一起多久,女孩子柔柔地亲吻我一下,轻声道:“我该回公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松开抚摸她的手,女孩绯红著脸,默默穿乳罩,裤衩,下床,然后是衣裙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穿戴好后,她见我还赤著身体看著她,她走到床边捧著我头深深吻了一下,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匆匆向外走,刚要开门出去,她突然转身问:“我叫紫悦,你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我大卫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在门边迟留了几秒,嘴里好象在念叨名字,然后,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发愣,不是别的,而是想刚才好象没戴避孕套,不会有甚么问题吧,或者说不会那么巧吧,心里多少有些懊丧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国外,经过埃玛多次叮嘱,我已经记住了与不是非常了解的女孩做爱时一定戴套,在中国,也许女孩子看上去都冰清玉洁似的,有时就不太注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,尤其想到紫悦吃饭象吃药的那种神态,不会是有甚么病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想心里有些发慌,除了爱滋病,其他我倒不担忧,可是我怕随便染上甚么病与王枚、小薇、宋矜或西子等交往时让她们蒙受羞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打电话给埃玛,让她到饭店。

        埃玛以为我出了甚么事,急急赶到建国饭店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我穿著睡衣坐坐在房间,忙问怎么回事,我告诉了她刚才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埃玛安慰我,我告诉了紫悦用餐时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埃玛也有些吃不准了,她关切地看著我说:“必须让王小姐来饭店。在北京她知道怎样处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急忙来到饭店,见埃玛六神无主地抚摸著我身体,惊慌地扑过来搂住我问:“怎么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好简单介绍了情况,王枚听罢又恨又恼,但她不会轻易表示,她抚摸我安慰,我简单说出我的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也有些急了,她问我女孩子的名字,我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马上给秘书打电话,让她找到紫悦小姐,下班后请到饭店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进房间,猛看见王枚,脸色刷地变得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著紫悦那纯纯的惊慌的神态,心里顿时感到由衷的内疚,我拍拍王枚的手,小声说:“枚枚,不要干任何事,我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认了我不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气淋淋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勉强对紫悦笑笑说:“紫悦小姐,我们见过的。能与我到里面谈谈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脸色和缓了些,盯著我看了几秒锺,我道歉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跟王枚到套间的里屋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去刚一会儿,就听紫悦哇地一声哭起来,接著紫悦推门而出,她向门外跑去,到门边她转身对我和追出的王枚说:“我告诉你,吃饭那样是因为我吃减肥药,我身体很干净健康,比你干净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推门跑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为自己的自私和对紫悦的伤害深深内疚,王枚看看我,说:“对不起,我把这事谈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埃玛从另一间房出来,我无颜地对埃玛说了情况,埃玛道:“你应该向紫悦小姐道歉。不过,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充满了自责,与王枚回到别墅,我有些伤神和难受,我印象中似乎很少这样伤人,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,似乎一切都很偶然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也不多说话,她知道我的性格,这时通常让我自己先静一静,王枚让灵芝陪在身边偶尔与我说说话,或看我有甚么需要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让宋矜也过来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也许听王枚说了下午的事,因为我看宋矜眼圈象哭过,我心里反思,其实紫悦无论跟房间里的女孩子比,都不会更靓丽妩媚,我为甚么就会那样呢,其实这种自问始终存在我心里,一直让我自己痛苦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的事,让心里总觉得好象压了一块石头堵得慌,晚上,西子打电话让我过去,我心情不好推辞了,弄得西子哭兮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也许有些生气,吃完饭就回林露别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不好多说甚么,远远地躲开我,怕惹我不高兴,其实她哪知道我心里只有懊丧和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就灵芝觉得并没有甚么了不起,想著方逗我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时真断了与其他任何新的女孩子来往的念头,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未必做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灵芝睡在我床上,也许王枚叮嘱过灵芝,所以灵芝倒并不刻意刺激我身体,虽然看得出灵芝很渴求,但我对任何女孩子身体确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灵芝终于熬不住躺在我手臂睡熟了,我闻著灵芝身体散发出阵阵的体香,决定无论如何要向紫悦道歉,否则我会抱恨终身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王枚没去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下楼,王枚正与小薇轻声说话,见我下楼,王枚笑道:“没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苦笑笑,轻轻搂搂小薇道:“你知道昨天的事了,我的行为真的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笑笑,没说甚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坐下,看著忙呼著让人给我拿早餐的王枚,道:“枚枚,我必须向紫悦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看看我,道:“好呀,但是如果你还想让我在公司干,就别让我出面,我也不希望紫悦知道我们的关系,最好矜矜的事也不要让她知道。大家都在一个写字楼上班,如果紫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你们闹翻了,我和矜矜无脸见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矜矜怎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样?昨天哭了一夜,早上上班前还过来关心地问你怎么样,我真不知紫悦有甚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打断王枚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看看小薇:“小薇,你来了正好,我去公司看看,我说多了不招人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枚枚,没有埋怨你的意思,我自己没做好,没有怪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抱歉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,别说了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笑笑,“我去看看有不有甚么后遗症。总这样让我当惊受怕为你料理后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我要解释,她向我挥挥手,道:“我愿意,行了吧。你先给我吃东西。小薇,我先走了,看著他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陪著我一块用餐,我将晚上想的问题提出来,小薇道:“想甚么呀,你就这样的人,可能我们都太迁就你了,可是这也没办法,记得当年你与小雅好,我得不到你关爱,好伤心难过,说实话,真在心里诅咒小雅,现在轮到别人这样了,也许我和枚枚,还有其他人都这样想吧,也不全怪你。是我们促使你这样了,要说错我们更错了,或许从开始就错了,但谁想改变?谁也不愿意,这样挺好,即使生命再轮回一次,也无法逃脱,说实话,我倒更喜欢当年你那种敢恨敢爱的劲头。恨透你但也爱死你了,不象现在还躲躲藏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奈地笑笑,小薇真是了解透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指指我碗,让我吃,然后继续说:“枚枚说得对,你无论如何不应该在她周围做这种事,你是枚枚的骄傲,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,我都尽量不到她公司怕别人联想,你让她怎么办嘛。幸亏不是她手下的人,否则枚枚不难受死了,还不如你喜欢谁让枚枚给你带回来她更愿意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那些女孩子也太主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摇摇头:“其实,所谓写字楼白领丽人也很苦闷的,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,可周围看得上的男人有限,加上女孩子本来就多些,象你这类人当然要主动进攻,再晚就没份了。你别得意,你要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看我一眼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纯子、查琳娜包括丽奈都说我太偏爱你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不高兴地瞪我道:“说她们干甚么?我不爱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,好啦,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薇又一笑,口气和缓些,道:“你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薇不看我:“我哪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王枚不想出面,当然得我自己解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,我到王枚公司写字楼,到酒吧,还真见到了紫悦,紫悦见到我,好象没看见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照样吃自己点心,喝饮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西餐厅人不多,走到紫悦身边坐下,道:“紫悦,请接受我的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照自己的方式进餐,好象我跟别人说话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解释道歉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看我一眼:“你烦不烦啊,你是谁啊?我们认识吗?你要用餐请坐别处,对不起不要打扰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唉,谁叫我做对不起她的事,她数落几句就数落吧,不过心里稍稍有些不快,我毕竟是有身份的人,这样的道歉在我真的是难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还是解释为甚么会那样,紫悦不高兴地说:“你说完了没有?我再次郑重告诉你,我们过去不认识,以后也不认识,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用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有些恼火:“甚么叫不认识,谁昨天在床上对我情意绵绵的,谁又哭得跟泪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吓得一哆嗦,好在周围没甚么人,她不希望任何人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声音有些发颤:“那你要怎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怎样。我来是向你道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恢复了冷静,哼地一笑:“有你那样道歉的吗?象来声讨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温和一笑:“好了,我对我刚才的态度再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低声说:“好,我接受你道歉了,求求你,我们真没甚么关系了。如果你真诚道歉,就离我远点,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不生气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生气了,我接受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看她碟子里的食物,道:“干吗减肥?你其实并不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脸一红,对她身体我当然有发言权,当我们在床上时,我就夸过她的裸体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恳求地看著我,道:“大卫先生,我恳求你答应我刚才的请求,请你让我安静些用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刚要道别,见莎莎和丽娜进来了,莎莎一眼就看见了我,她含笑过来打招呼,然后问我和紫悦:“我们也能坐这里吗?大家一起热闹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笑笑,不好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更没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坐下,丽娜也跟著坐下,互相介绍后,莎莎发现了问题:“耶,怎么紫悦用餐,大卫先生看著,吃完了还是不爱吃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哈哈一笑:“不是等你们来准备请你们一块吃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,那先谢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丽娜嘻嘻笑著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冷冷地看我一眼,显然对我近似游腔滑调反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看出了紫悦的神态,有些尴尬地看看我:“我们坐这不影响你们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笑道:“不影响,我们没甚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笑了:“那就好,其实吃个饭也没事,天天受洋老板的气,我们中国的劳动人民更应该团结一致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莎莎猛盯著我道:“你不会是洋老板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我象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著,不想多讨论。

        丽娜笑道:“看你好象也不象,你倒象个电影演员甚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看看我,笑道:“别说,丽娜还真有点星探的水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同样无聊的问题,我正觉得无聊,猛见宋矜进来,她看见我不说话,默默坐到另一张桌上点了杯饮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看宋矜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女孩子敏感,紫悦、莎莎和丽娜同时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,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莎莎装作随意地问:“你认识对面的那位美女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不都是美女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莎莎有些气馁地说:“那是我们公司所有男人心里的偶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丽娜有些恶作剧地笑著说:“大卫,你敢不敢上去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道:“你们是不是什么事都打赌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想起莎莎到我桌的情景。莎莎嬉笑道:“反正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,别这样,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看著宋矜,宋矜慢慢喝著饮料,我知道,她一定是听王枚说我来道歉,她想认识一下究竟是谁,让我如此令她心烦伤感,或许看完眼前三个女孩子,宋矜心里没有了顾虑,所以显得很平静,不过她总是很平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宋矜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,她接完帐居然走向我们这桌,她含笑问我:“大卫,谁是紫悦小姐?”

        别说紫悦、莎莎和丽娜惊呆了,我都弄傻了,这不太象宋矜的做法,似乎一切都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没反应过来,紫悦似乎了然于胸,她平静地说:“我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矜真诚地对紫悦说:“我替大卫向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看著我,道:“大卫,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懵了,稀里糊涂站起,对发呆的莎莎和丽娜笑笑,看看平静的紫悦,点点头,与宋矜走出西餐厅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大厅的过道,我问宋矜:“矜矜,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矜矜柔和的目光看看我,但身体依然与我保持距离:“我不能昨晚白白哭一晚。我讨厌你们说说笑笑没完,这哪是道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考虑自己,我是说你和枚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们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,谁知道你与枚枚的关系?而且你要再不来公司了谁记得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叹服宋矜真的聪明,既断绝了我和紫悦的任何往来,又杜绝了我无事再来公司,她知道我珍惜她们,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让她们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紫悦会不会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亲爱的,你是真糊涂还是做生意精明对女孩子糊涂?你认为紫悦会将你们的事告诉任何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矜温柔地看看我,轻声道:“回家去吧,如果公司没事我真愿意马上陪你回去,哪怕去西子那里,也别呆在公司,我求你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微微一笑,说:“我本来就是专程来道歉,道完歉没事当然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矜靠近我些,低声说:“无论你下午干甚么,去哪儿,我希望晚上去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笑,离开了写字楼,有一种以后再也不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戴维斯先生的公司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,属于华尔街一个投资公司的亚洲分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杰克本身在美国既是好朋友,也是我们公司间接的合作伙伴,至少不是我们的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,如果没有戴维斯,我可能还真去王枚公司少,至少也就不会与紫悦认识,当然,建军到王枚公司工作,也是我去王枚公司较多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去王枚总让我去公司多看看,她告诉我,周围人见她身边总没有男人,觉得她都有些变态了,我去,既可以证明她有男友,同时也给她工作增添些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因为紫悦的事,她也不怎么多提到她公司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戴维斯没事,闲暇时总爱邀请我去玩,好在戴维斯相当敬业,不太多上班时间邀请我去闲聊,而是下班后邀请聚会,而且戴维斯总有忙不完的应酬。

        戴维斯的女朋友或者说中国的女朋友是一个叫静的女孩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王枚公司写字楼旁边另一个写字楼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静是一个十分活跃的北京女孩子,似乎朋友也特别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戴维斯住在一个专为外国人修建的公寓区,在国贸大厦后面的使馆区附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美国公司的一位副总裁马克先生的女儿DELIA迪尼亚在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工作,据她自己说是做些档案工作,我想即使做间谍我也不会多管,毕竟每个人有自己工作的要求,我们只是作为朋友彼此来往。

        迪尼亚是个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女孩子,看上去很文静,但其实很聪明开朗,当然,玩起来,当她忘记自己身份时也是很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般我只是纯粹与美国朋友聚会时叫上迪尼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最初认识凯迪时,迪尼亚还只是华盛顿大学的一个学生,偶尔她到纽约看望马克先生我们见见面,虽然我们年纪相仿,但毕竟是她父亲老板,所以她也不怎么多交流,我常回北京后,偶尔一次到大使馆去看望一个朋友,才知道迪尼亚到中国来工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我一直没问她个人的经历,毕竟在政府工作,我不想了解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迪尼亚做甚么工作,总之她的能力很强,许多朋友办理签证或出国有甚么手续方面的麻烦事,只要迪尼亚愿意帮忙,基本上都能作成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自从第一次在戴维斯家聚会认识后,戴维斯主要是静经常邀请迪尼亚到家里玩,根据使馆要求其实是不允许迪尼亚太个人化交际的,我不知道每次迪尼亚都甚么借口,但每次邀请她几乎都能出席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戴维斯家的聚会我一般不会带王枚或小薇出席,毕竟她们都是太敏感的人,聚会中涉及到一些话题大家在一起总有些不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迪尼亚看上去每次与我很亲热,但我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我相交的那类女孩子,而且她随时的那种警觉性也让我不舒服,从本质上讲,我也不希望她那个系统的人了解我太多,算是一种本能地防范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与紫悦发生关系后几天,我就去了美国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美国公司开完会,正好马克先生与我同时走出办公楼,马克先生知道我刚从北京回纽约,问起北京的情况,我泛泛地介绍些情况,并告诉他见过一次迪尼亚,告诉马克迪尼亚一切很好之类。

        马克谢谢我在北京对迪尼亚的关照。

        半个月后,我从香港再次回到北京,主要听王枚谈一个工程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是在王枚别墅,我也嫌去公司麻烦,而且说实话,无论是紫悦还是莎莎、丽娜都没给我留太深的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公司有一个美国考察团,据说在美国使馆签证方面受阻,王枚让我使馆的朋友帮助查看一下,到底问题出在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与迪尼亚通话,让她帮我了解,迪尼亚很快回电话,告诉我甚么原因,可能涉及个别成员是否允许出国的问题,问题不在使馆而在中国方面,具体不多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好戴维斯告诉我晚上有个聚会,我邀请迪尼亚一块参加,她欣然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公司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下班后,如果有约会多数都安排在上班的建国门附近,每到下班时,许多写字楼女孩子会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而不是上班服赴约,所以到附近的酒吧,茶楼或餐厅总能遇到似曾相识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去戴维斯家聚会,通常我会约王枚就近用餐然后她开车送我到戴维斯公寓,她独自回家,到时司机开车在外等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我象过去一样与王枚到附近一家常去的西餐厅用餐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好歌手娜娜和过去的一个朋友陈楠也约王枚玩,于是四人约好一起吃饭,然后她们去逛街,我则去戴维斯公寓,她们逛完街再回来接我回别墅。

        就不多说吃饭时大家的轻松愉快,毕竟是几个漂亮的女孩子,而且曾多少与我有性关系,所以用餐气氛很融洽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机有巧缘,我们刚用餐,我正与娜娜说笑,觉得王枚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样子,我顺她眼光看去,猛见紫悦还有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一块说说笑笑进来,好象都是王枚公司一个写字楼上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开始并没有看见我们,毕竟餐厅人坐得很满,但稍坐稳后,很自然的紫悦抬头远处看,正看见我望她,她楞了一下,顿时脸色刷地变白然后泛起一层红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赶紧扭头,望著对面的陈楠和娜娜说话,王枚也恢复了平静,参与我们的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太显眼,自然是众人的目光聚焦的焦点,而娜娜也算是小有名气,也是众人关注的对象,我坐在她们之中,免不了也引来许多探询的眼神,那是一种很别扭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娜娜早已习惯众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,反而显得很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用餐闲聊,我只希望早点结束,但因为与戴维斯的聚会时间还早,所以大家其实是边吃边就我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会儿又进来附近写字楼的一些男男女女,西餐厅顿时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会儿,只见紫悦向我们这边走来,王枚手伸到桌子下,轻轻拉拉我的裤子,我正视,紫悦已笑微微地走到我们桌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悦对大家笑笑,道:“大卫先生,好久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正高兴说著话,突然被打断,吃惊地看著眼前靓丽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微笑不语,那种情况下平静地微笑可能是最适合王枚身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好站起,笑著与紫悦寒暄,心里诧异紫悦怎么象换了个人似的,与上次态度大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站在那里彼此打量,因为旁边桌上都有人,我也很难请紫悦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枚站起道:“大卫,你与紫悦小姐坐著聊吧,我们先去逛街了。让司机等会送你去戴维斯先生那里,我乘娜娜的车正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王枚对紫悦笑道:“紫悦小姐,你请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,我马上就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悦抱歉地说。